本文转自:宁波晚报
2016年1月16日,陈佩斯主演的话剧《戏台》在宁波谢幕。 资料照片
电影《戏台》海报。
电影《戏台》热映之际,宁波文化广场大剧院发出消息,由陈佩斯本人领衔主演的话剧版《戏台》将于2025年12月31日至2026年1月3日“返场”宁波,陪伴甬城观众度过跨年夜。
从7月25日起上映的电影《戏台》,脱胎于2015年首演的同名话剧,上映4天不到,票房已超1.9亿元。以喜剧为表象、深具讽刺意味的电影令观众唏嘘之余,更戳中不少文艺创作者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情,口碑相传,豆瓣评分稳在8.0。
从话剧到电影,媒介不同,“卡司”有别(话剧版“大嗓”的扮演者是杨立新,电影版是黄渤),但属于陈氏喜剧的那抹辛酸、怀旧与固守一以贯之。其讽刺的利剑指向的,又何止是文艺界的乱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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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剧《戏台》曾两度来甬
宁波与陈氏喜剧颇有缘分,话剧《戏台》2016年初首轮巡演就有宁波站。
记得2016年1月16日、17日演出刚完成,便有不少话剧观众提前将之预定为“年度最佳”。“三一律”下精巧的戏剧结构、连续反转的剧情巧合、高浓度的讽刺象征,诠释喜剧笑中含泪的真谛,在国内原创话剧舞台并不多见。
《戏台》也开启了陈佩斯“戏台三部曲”排演的序幕,2019年话剧《戏台》二度登台宁波,2024年第二部《惊梦》来甬,在收获满座的同时,陈佩斯饰演的身扛传统大旗、隐忍妥协的老戏班班主形象亦深入人心。
在《戏台》里,他是努力满足“甲方”(洪大帅)与“流量”(名角金啸天)各种奇葩需求的京班五庆班班主侯喜亭;《惊梦》中,他是周旋在《牡丹亭》与《白毛女》抉择间的昆班和春社班主童孝璋。
面对城头变幻的“大王旗”以及出其不意的演出任务,身负养活戏班责任的班主,想要保护艺术创作的一片净土何其不易。
传统戏曲,经数百年发展传承形成自身的美学传统,一板一眼,一招一式,有规范、有矩度。当遇到戏班自身能力外的不可抗力,传统与规矩在其个体生命遇到威胁时,旦夕间摇摇欲坠。
《戏台》里的“洪大帅”固然是特例,但何尝不是资本、权力、“话事人”的拟人表达。其讽刺的矛头直指“外行指挥内行”“文艺创作被资本裹挟”,引发人“心有戚戚焉”,自然也是因为这样的情形古今皆非个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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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与话剧版有所不同
《戏台》电影和话剧两个版本,自然有所区别。
影版的场景显然更丰富,北京城的街巷、包子铺、大帅府,戏台的前厅、后台、服装室、化妆间都有不同置景;话剧版的戏剧只集中于一个地点,即后台。
影版中的名角金啸天由尹正扮演,而话剧版中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,只存在于人们的台词中。
有熟悉话剧版的观众,看完电影反而感觉到舞台版的精妙——部分留白更加巧妙,场景的集中也使“三一律”更加规整;电影观众则从片中咂摸出“话剧味”,比如它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大电影有复杂的叙事和人物关系,故事和人物性格显得相对有点单一。
从舞台到银幕,传播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。从2015年末到2025年6月,话剧《戏台》演出10年,走过全球近70个城市,演出350余场,按每场千余人计,看过的观众不过40万人次。电影《戏台》上映4天,受众面已覆盖四五百万人次,为舞台的10倍,相关话题引起的讨论和关注度不可同日而语。
电影《戏台》在杭州、成都等地路演时,陈佩斯提及,之所以要把话剧搬上大银幕,一来是观众呼声,二来是有投资人支持,实际拍摄中,其团队却遭遇投资方五度撤资,因为“资方不相信年轻观众想看一个71岁老头当主演的电影”。但上映后,《戏台》仅点映场便获得了超6700万元票房,甚至超过一些商业大片。这一成绩也印证在被算法与流量裹挟的时代,制作严谨、尊重艺术规律的作品,依然可以占有市场份额。
事实上,近年舞台演出“剧而优则影”的情况亦不少见,话剧《驴得水》、开心麻花《夏洛特烦恼》、舞蹈诗剧《只此青绿》,都有舞台艺术与电影的“双向奔赴”。戏剧的成功为其引来投资,电影传播面的扩大反哺戏剧市场。
从有观众“排队”询问年底话剧《戏台》宁波站开票时间中,也可看出这份“反向”期待正在被拉满。
记者 顾嘉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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